里,夹在腋下,然后扔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之前的那种混乱正渐渐平息,靖北军的队伍重新现出了阵型。
鹰卫出现在更多的路口,还有一些愤怒的百姓加入了战团,而他们所攻击的,却是狠心对他们提起屠刀的自己的军队。
极北人的号角再次响起,但这一次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霍亚的黑旗逐步接手了鹰卫的任务,鹰卫则转而会同羽林,准备把来自高处的攻击尽数扫清。
烟火最浓重的地方,敌人的攻击仍旧猛烈,顶着箭雨踏着烈焰的雪狼,也仍在不懈地施救。
一个老者挣脱了一个雪狼的手臂,大叫着朝火海中跑去,被黎落劈手提了起来。
“庆格尔泰!庆格尔泰!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女!”老人嘶哑着喉咙,却仍在死命叫喊。
火海之中,南江雪穿过浓烟和箭矢,把目光钉在了远处的一座塔楼上,那里兵勇林立,鼓号交鸣。
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她的战马流星般逼了过去,身边,墨碣和一队雪狼紧紧相随。
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女孩出现在南江雪战马的前方,她坐在地上,大哭着喊着“爷爷”,旁边是肆虐的火焰。
枪交左手,南江雪身体侧出,压身抄手,战马疾驰之中,她把那小女孩稳稳地揽入了臂弯,起身之际,连躲过数枚羽箭,却还是被塔楼上疾射而来的一支箭矢射中了左肩。
“大小姐!”提马前冲的墨碣大叫了一声。
南江雪没说话,将那小女孩抛给身后的一名雪狼,双腿一叩马腹,白马倏地疾转,战枪挂起,她拽出弯弓,战马圈带,奔速不减,直奔塔楼而去。
墨碣和雪狼寸步不落,女子立于马上,身姿挺拔,数箭连发,带着道道劲风迫向了塔楼。
塔楼上一个持弓的裘衣男子目光一缩,劈手抓过身边一名军士的巨大盾牌挡在身前。
“咄咄咄”几声,箭没盾身,每一支箭头距离他的身体竟然只差了毫厘,而他身边的几名军士皆已丧命。
“杀了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裘衣男子怒不可遏地用手指着南江雪,又一些军士踢开同伴的尸体涌到他身旁。
塔楼之上,箭矢再次倾泻,两名护在南江雪身前的雪狼中箭,其中一人栽落马下。
墨碣飞身跃起,一杆长枪挥舞如光墙,将南江雪护了个严严实实,而女子的战马则毫不停歇,“嗖”地一声,箭囊中的最后一支箭笔直飞出,豁然射碎了那裘衣男子面前的大盾,与此同时右手伸出,毫不迟疑地将那枚射进自己肩头的羽箭拔了出来。
带血的羽箭如同一道红色闪电,借着战马疾驰的速度,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气不可阻挡地劈面而去,直接穿透了对方的喉咙。
“巴图!你身为伦支克拓大君,如此枉顾族人性命,那便不用活了!”
冷冷的声音响彻战场,女子身后,更多的骑兵突破烟与火,“南”字和“雪”字大旗猎猎飞扬。
“大君!大君死了!大君被她射死了!”惊呼之声自塔楼上旋即响起,也把那震骇的情绪层层传播开去。
“北地南江雪!那女人是北地的元帅!”
几句话前后放在一起,使得整场战事发生了质的变化。
对方元帅亲至,说明靖北主力部队到了,而那位女帅竟是如此悍狠,伤口拔箭,迅猛回射,一句“那便不用活了”,大君当即身死,极北军士的斗志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被轰然击垮了。
“端了这里!”对奔马上前的雪狼统领简单地吩咐了一句,女子圈回战马,甚至都懒得再看那塔楼一眼。
接下来的战事很有意思。
伦支克拓的军队开始溃散,而追击他们的则是玛法雅城中的青壮男女。
他们挥舞着从地上捡来的兵器,眼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后面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