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愁的是阿浔的以后(1 / 2)

这边赵南清骑着马一路疾驰,当清冽的风像刀刮一样割在她脸上时,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穿披风。

轻微叹了一口气,赵南清勒了一下缰绳慢慢减缓了速度。

她知道父皇此次宣她进宫是为了阿浔的事情,可是……一想起赵浔的事情,赵南清就有些头疼。

今日父皇大发雷霆,虽说是派兵押了阿浔进宫,但她知道阿浔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顶多就是被父皇训斥几声。

可是她愁的是阿浔的以后。

记忆中那个小小,乖乖的男孩,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赵南清恍恍惚惚地坐在马上,晚上长街的人并不像白天那样多,在夜色与街上烛灯的映照下,那年的记忆忽然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小小的男孩依偎在她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赵南清如今只记得赵浔那时委屈的眉眼,还有哭着说的那些话。

他哭着说“阿姐,为什么二皇兄三皇姐五皇兄还有六皇兄他们都有母妃?为什么只有阿姐跟阿浔没有?呜呜呜···”

彼时赵浔六岁,母妃也已经去世了六年,他已经知晓了独属于皇家的尊卑贵贱,也知道了自己虽是皇子,但在宫中的地位却是比不得其他皇子的。所以在这之前,赵浔从未在自己面前这样哭过,可想那一次看到他哭,赵南清有多惊讶。

当初她回了赵浔什么呢?赵南清有些想不起来了,但她也知道大多都是一些安慰的话。毕竟她和阿浔没有母妃这件事却是实打实存在的。

想到这,思绪回笼,看着前方依旧巍峨雄伟的皇宫,赵南清喃喃地道“十九年了,原来距离母妃去世都那么久了啊……”

微微叹了一口气,赵南清下了马径直往皇宫走去,至于那匹黑马···自会有护卫过来看着的。

皇宫御书房内。

赵南清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脱下龙袍,穿上常服,且面容严峻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默默开口道“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略显疲惫的声音从皇帝口中传来,赵南清心下一紧,连忙道“谢父皇。”

御书房一片寂静,除了皇帝来回的走动脚步声,就剩下两人呼吸的声音,显得御书房愈发空旷。

赵南清静立沉默,良久才听见皇帝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充满了关怀“清儿,今日你回来的时候,父皇都没有好好看看你。你快跟父皇说说,这三年去边疆的生活苦不苦?”

赵南清勾唇浅笑摇头“父皇,儿臣不苦。比起我们北磬国万千百姓,清儿这点苦根本不算什么。”

“好好好!”皇帝连说了三个好字,似乎是十分满意。

但赵南清此刻的心思全都在赵浔的身上,虽说此刻提阿浔皇帝十有八九会生气,但是……

罢了罢了,父皇生气就生气吧……

这样想着赵南清试探性的开口问道“父皇,儿臣此次归来,甚是想念阿浔,可今日在花满楼还未同他说几句话,他就被父皇传召回宫了,儿臣可否能见一见阿……”

“孽子!那个孽障!”皇帝闻言大怒,猛地甩了一下袖袍,坐在龙椅上,忽然怒吼一声,“你瞧瞧,瞧瞧,你们两可都是从阿言肚子里出来的,一个娘生的亲姐弟。一个知道保家卫国,爱护百姓;另一个呢?却整天沉醉于烟花柳巷,说什么大丈夫忠君爱国,当从爱护女子做起。”

“父皇……阿浔他……”

这孩子……赵南清听的头疼,急急地想解释,却被皇帝厉声打断。

“你听听听听,这是一个皇子该说的话?嗯?还有跟他整天钻在一起的那两个人……清儿你说说,这满京城谁人不知左丞相家的那个二儿子,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叫祝君澜,整日沉迷于烟花柳巷,温香软玉,白日宣淫,天子脚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