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当事人还尤嫌不舒服的乱动,无疑火上浇油。
“还有你能不能改改到处发情的毛病。”林朝歌感受到顶在自己屁股下的东西,恨不得拿把剪刀剪了,就连刚喂到一半的粥此刻都没有在吃下去的意思,唯恐那肆不放过她这个可怜人。
整个人一咕噜滚到锦被最里头,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猫儿似的眼,清润嗓音如玉石击落在地;“那个我累了,我想睡觉。”
“可我还饿着,小言言言昨夜可是喊了本王一晚上的好哥哥,现在好哥哥饿了,小言言怎么忍心饿着好哥哥,你说是不是。”潇玉子想着在吃饭前如何也得在吃一顿肉,否则过段时间不知还得等多久。
“不是有饭菜吗,还有你饿了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吃饱了,你饿了自己吃。”林朝歌说着就要闭眼装睡,妈的,那眼睛里的幽幽绿光当她是眼瞎没有看见还是眼瞎,她的老腰现在都可还疼着。
“好哥哥喂饱了好妹妹上面的嘴,下面的嘴自然也得喂饱。”潇玉子欺身而上,不敢三七二十一,在吃饭之气无论如何都得先吃一顿肉先,动作较之温柔讨好。
白玉水晶珠帘晃动,杏香色流苏蕙子晃而摇,青玉圆肚美人瓶中插着的几枝半瓣梅应声而落,只余枝头淡黄花蕊,被浪翻红滚,金枪玉壶碎,水花溅了满地朱红。
等结束后,林朝歌从锦被中伸出一只汗淋淋的手,一张眼潋滟布满氤氲水汽,现在真的是连嗓子都叫哑了,她要是在不离开长安,她怀疑自己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紫禁城,清元殿
元公公站在殿外不明白为什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完全变了一个样的圣上,就连平日一向得宠的安美人借着送汤的名义进去后都遭了难,现在谁还敢去触霉头,摸那龙屁股。
恪尽职守在殿外拦着不怕死之人,老实的不会多说多问,安心做个奴才的工作本份,等需要时在进去,话虽如此,脑海中却不可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难不成是摄政王发现盛上意图对林大人图谋不轨还是圣上同林大大人吵架了?
宫殿中静悄悄的,没有半分声响,即使外头天已经黑了,日渐西沉最后一幕橘黄色余晖洒去,静立在窗边之人始终没有叫人进来点灯的意思,白玉砖面上碎了满地花瓷青碗,小山似的奏折凌乱铺了满地。
玄袍紫金腰带的男子背落黄昏下,静静的凝视着横挂在眼前的美人画像。
画中是连绵远黛青山,小桥流水人家,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莲天,最吸引人的不是画中意境而是画中六角菱亭中静立一收撑墨青色画竹梅油纸伞的青衣女子。
绣了半枝莲的水天色裙摆如莲层层叠叠绽放,露出一只小巧镶着南海珍珠的鸳鸯鞋面,梳着随云鬓的鸦青色秀发上只着一根雕成木兰花的温润白玉簪。眉如远黛,殷红小嘴半抿着,狭长的桃花眼眸中含笑涟涟,眉梢中却抹了三瓣夏日海棠染为其色,徒增了三分江南西湖瘦子之美,白清行的手放上抚摸画中人音容笑言,神色缠绵缱绻。
放心,你最后终会是属于我的。
距离林朝歌离京的日子迫在眉睫,潇玉子更是缠紧了人不让她离开,恨不得一天二十四消失将人栓在裤腰带上时刻看着,又知自己欢喜之人是像老鹰翱翔天际,而非像笼中金丝雀。
他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上她的不是,明知她是女子却任由放她在满是男人尔虞我诈的朝堂中来,既是爱她,就得尊重她的选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她,否则一味的让她脱离朝廷回归普通女子生活,归于落寞在后宅之中停磨一辈子,这不叫爱,是叫占有欲。
他明白自己爱她,无论她做什么样的决定,只要是对的他都会自持她,无论此事在外人眼中看来有多么荒诞天方夜谭,探头亲了亲熟睡过去的侧颜,将她脑袋小心翼翼靠在胸前,目光贪婪的一寸一寸注视描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