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缸, 缸里供了水仙花。瓷缸颜色温润清透,宛如一泓碧水荡漾, 水仙花沐浴在昏黄灯火中静静绽放,绿叶白花淡黄蕊, 散发出淡淡清香。
书童柳阳跪在床前抹眼泪, 低泣道啊“少爷以后您就是把我的腿打断,我也得紧跟着您您去哪儿,我去哪儿, 上刀山下油锅, 我陪您,您去解手,我就在门边守着”
“得了得了, 别哭了,这事本少爷担着,,不碍你的事。”
病床上,王溪枫挥挥手,一脸不耐烦道“我爹知这件事呢”。
他刚吃了药,,想去看看林朝歌,但他向来娇贵,今夜泡了冷水又受了惊吓,脑袋和胳膊,腿上磕出一片片青青紫紫的伤痕,心有余力不足。
柳阳道“老爷知道您脱险,带人去追那伙贼人去了。”
王溪枫面色微沉。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无论是谁心中都该有个白月光才是,就像现代人评的校花校草一样,是大家意淫的对象,每个人都想跟他们有一腿。
书苑越是将男院女院隔开,男院对女院就越是好奇,对大家说的美人胚子白绫也有几分仰慕之情,算是心中的一抹白月光。
原来以为所有人都该如此,毕竟身边接触的人都对明月有想法,谁成想出了林朝歌与王溪枫这俩个公认的怪胎。
追白绫已经变成了男院的潮流,觉得不追就掉价了似的,王溪枫说不清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反正随大流就是了。
那现在呢?
他依旧还是说不清,道不明,少了会觉得心里空空的,多了好像也不是特别重要。
这就是喜欢吗?
可是只要一想到林朝歌这厮,一下课便簇拥着到离女院一墙之隔处诉读酸掉牙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心头莫名涌现一股无名之火。
现在正是读书的时候,她跑去与女子厮混, 费时费力不说, 还有可能耽误她。
谈情说爱,便没了心思读书,自古以来男人爱美人, 便会弃兄弟而不顾。
林朝歌也会从野心勃勃,变成优柔寡断儿女私情。
所以为什么要喜欢女子?为什么要谈情说爱?
只有害而百无一利。
所以为什么不能喜欢自己,林朝歌喜欢女子吗?
很明显是喜欢的,她每天都在为一墙之隔的白菱的事发愁,连上课有时都走神。
她想全心全意高中科举,可又丢不下美人。
如此三心二意,如何妄谈王权霸业光宗耀祖?王溪枫越想越烦躁,可又不知以何身份劝说。
昨夜失眠,盯着沙漏流尽也不见白清行回来,林朝歌趁着夫子不注意,高展书籍立于眼前,偷偷打起小盹儿来。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注视他,那视线太强烈, 强烈到忽视不了,可这个时候, 谁会看她?
林朝歌不信,坚持要睡,可那种被人瞧着, 死死盯着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林朝歌好艰难睁开眼。
“你睡觉流口水。”
林朝歌一个激灵,险些吓出毛病来。
王溪枫阴沉沉立在她桌前, 一眨不眨看他。
“什么仇什么怨?”林朝歌小声嘟囔没理会他,转过头继续睡。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多少男子因美人而荒废家国?”王溪枫继续道,“夏桀酒池肉林,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葬送了大好江山。
高纬秀恩爱,不顾国家生死之战全然放手让爱人指挥,结果战败身死。”
林朝歌伸个懒腰,不解道,“王小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王溪枫没有正面回答,“看你最近为情所困,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