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听说在官军里当了个什么排长,也就是个武夫罢了。
“小伍,是找你们……”
突然张秀才的眼睛一睁,看着最后面的那匹马,他的双目睁大,轻声说道。
“张,张兄走了?”
“嗯!”
王玉之点点头,然后对张秀才说道。
“村里的保长呢?请他一同过去吧!”
镇上的人都看到了,人们看到那匹马马鞍架子上黑布蒙着的盒子。在保长来之前,就有人跑到张家去通风报信了,所以当王玉之一行来到张家门前的时候,门前已经站了很多人,一个老妇哭喊着“我的儿”,尽管有人搀扶着,可却仍然瘫坐在地上,一个年长的头发雪白老人,也是满面泪水,如果不是有人搀扶着,恐怕也会瘫坐于地,他眼巴巴的看着那两名官兵走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从马背上取下用白布扎着的骨灰盒。
双手端着骨灰盒,孙强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肃穆,他跟在长官的身后,踏着正步走向阵亡战友父亲的面前。
“请问是张一鸣张老爷吗?我是第57营上尉王玉之,非常抱歉的通知您,令公子张平上士在前线阵亡了……”
站在张一鸣的面前,王玉之公式话的说道。然后从孙强的手中接过骨灰盒,毕恭毕敬的递送出去。
“我的儿、我的儿……”
接过骨灰盒的张一鸣,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立即放声大哭着,满脸的老泪纵横。而原本跟着过来的小伍,似乎也明白,也知道了,嚎淘大哭的时候,更是用脚踢着王玉之。
“你还我哥,还我哥,还我哥,把我哥还给我……”
王玉之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他踢打,最后哭喊着的小伍被旁边的人拉开了。然后他也没有整理仪容,而是从口袋中取出一个信封,然后说道。
“这是令公子抚恤金,一共一百二十六两,另外,本地官府会在三个月内,在本县将张平上士的功田划给他的继承人,遗族子弟就读县学、府学,也会得到的优免……”
一百二十六两,这是张平一年的军饷,其实,并不算多。对于阵亡官兵的家人来说,真正的抚恤是免税的功田,根据军衔不同,其田亩数也有不同。像张平是上士,可以得到两百亩功田,在妻子去世、子女成年之前,都可以享受免税特权,如果是父母继承的话,免税权也是一直到其父母去世。
两百亩地,足够让他的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只是,这往往并不是他们所需要的。他们需要是自己的家人。
“我们不要钱,我要我哥,你把我哥还给我……”
小伍仍然在那里哭喊着,周围的人也是眼眶里挂着泪,一些妇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谁愿意要这个钱呢?
张一鸣看着那被送到手中的信封,脸色变得越发的凄然,他的嘴唇颤抖着。
“这钱,这钱,你,你让我咋花啊……”
拿着那装着钱的信封,张一鸣喃喃道。
“这,这老大的命啊……”
这那里是钱!
这是命!
他养了二十三年的儿子用命换来的钱啊,这钱烫的他的手都拿不住,他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面前的军官,然后他哭着说道。
“这钱,你带回去,给,给弟兄们买,买烟抽……”
“张老爷,我不能,这钱是令公子的抚恤金,如果您不收,我就没有完成任务,就不能和上级交待。”
王玉之连连摇头说道。他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他又扭头对保长说道。
“实在不由,就先由你代收,等……”
“不用,”
张一鸣大声吼道。
“保长,劳烦您拿这钱去买烟,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