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双唇被毒素染成暗紫色,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人神共愤的美貌。
在他鼻侧左脸上,有一点小小的痣。
配上一身的伤,有种战损的破碎感。
裴云筝从未见过他,但对上这张脸,脑海里似有什么画面一闪而逝。
可惜速度太快,她没有捕捉到半分。
“啧!看在你长得赏心悦目的份上,救你一命。”
裴云筝欣赏完他的男色,低头专心给他施针逼毒。
男人中毒时间太久,毒素已经扩散至全身,没办法一下子逼出。
不过,对她来说,越棘手的病人,越能激起她心底的好胜心。
裴云筝把男人体内的毒素当成是挑战,利用银针暂时压制住毒素的扩散。
想完全治好他,还需要一段时间。
此人来历不明,还得找机会摸一摸他的底细,否则救下恶人,岂不是引狼入室,自取灭亡?
等针灸结束,已经是深夜了,裴云筝担心男人夜里伤口恶化,便守在床边观察他的状态。
她手撑在床边,眼皮越来越沉,慢慢睡了过去。
…………
宇文拓是被疼醒的,睁开眼睛周围却是一片漆黑。
他摸索着想爬起来,却摸到一只柔软光滑的手。
此人绝不可能是玄夜和寒山。
难道是三皇兄的人?
男人心下一沉,动作快过意识,手顺着裴云筝的手臂笔直探出,哪怕眼睛看不见,依然精准无误地扣住她的脖子。
继续阅读
裴云筝昨夜睡得晚,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床上的男人醒了。
直到脖子被一只温凉的大手扣住,她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你、干什么?我好心救你,你还想杀我不成?”
宇文拓听着裴云筝怒气腾腾的质问,手上动作不由一滞,“是你救了本、……本人?”
“废话!”
裴云筝哼了一声,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我要是知道你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就该把你丢去乱葬岗喂野狗!”
宇文拓听着她气势汹汹的话,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抱歉,冒犯了姑娘,只是我醒来后突然发现自己眼睛看不见了,以为是有奸人想害我。”
眼睛看不见?
裴云筝闻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仔细观察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果然发现男人的瞳孔完全不聚集。
奇怪!
怎么会瞎了?
裴云筝拧眉思索片刻,随即伸手按上男人的脉搏,“你现在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宇文拓感受了片刻,摇头,“除了腿上的伤口有点疼,其他地方并无不适。”
裴云筝收回替他把脉的手,诧异道,“余毒虽然没有排尽,但也没有扩散,不应该啊,难道是……”昨晚儿子拿铁锹拍瞎的?
宇文拓听出她的欲言又止,忍不住追问,“难道什么?”
裴云筝当然不可能出卖儿子,“我昨晚在院子里发现你的时候,你不仅浑身是伤,还身中剧毒。我不知你中的是什么毒,所以还没有配制出解药。你双目失明,也许跟体内剩余的毒素有关系。”
宇文拓中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中毒了,昨夜会潜入这座小院也是因为他无意间瞥到院中晒了不少草药。
此时,裴云筝的分析印证了她会医术的事实,男人心底的戒备松懈了几分。
然而,未及他再开口,门外就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小奶音。
“娘亲,昨晚被我拍了一铁锹的肥羊怎么样啦?他后来没有再欺负你吧?”
他话音刚落,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裴云筝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