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择端和李逸告别老船夫后,怀揣着满心的疑惑与凝重,朝着汴河附近的第一座寺庙走去。那寺庙名为“灵济寺”,朱红色的大门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斑驳,却依旧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踏入寺门,院内静谧非常,只有僧人们诵经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能涤荡人心头的浮躁与不安。两人先是找到了寺庙的住持,一位面容和善、目光却透着深邃智慧的老和尚。张择端将《清明上河图》出现异像以及他们所听闻的汴河传说一一道来,住持听后,双手合十,微微皱眉。
“阿弥陀佛,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这汴河历经诸多灾劫,确有不少怨灵之说在民间流传。但老衲以为,那图中异像若真与汴河有所关联,怕不只是怨灵作祟这般简单。”住持缓缓说道,随后带着他们来到了寺庙的藏经阁。
藏经阁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与檀香混合的独特气味,住持在一排排书架间穿梭,最终抽出了几本古籍。“这几本皆是记载汴河过往以及一些奇异之事的典籍,两位施主不妨仔细查阅一番,或能有所收获。”
张择端和李逸谢过住持,便坐在一旁的案几前,翻开那泛黄的书页,逐字逐句地研读起来。古籍中的文字仿佛带着他们穿越回了那些动荡的岁月,水灾时河水汹涌泛滥,冲垮了沿岸的房屋,百姓们哭喊着、挣扎着,无数生命瞬间被洪流吞没;战乱时,汴河又成了兵家必争之地,鲜血染红了河水,战船在河面纵横交错,处处皆是生灵涂炭的惨状。
而在一些隐晦的记载中,提到了每逢灾劫过后,汴河附近总有一些奇异的现象发生,比如夜晚会传出莫名的哭声,有人曾瞧见河面上隐隐浮现出模糊的人影,似在诉说着冤屈。李逸不禁打了个寒颤,抬眼看向张择端,说道:“看来这汴河之下,当真隐藏着诸多秘密,只是不知和图中的神秘力量究竟是怎样的联系。”
张择端点头,目光依旧紧锁在书页上,“这些记载虽提及了异状,却没有点明根源,我们还需继续探寻。”
从灵济寺出来后,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处道观——“玉清观”。道观建在汴河的一处高坡之上,远远望去,飞檐翘角,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观中的道长听闻他们的来意,捻着胡须,将他们领到了后院的一处碑林前。“此处的石碑,有些年头了,上面刻着的都是历代道长们所知晓的关于汴河的奇事,你们且看看吧。”
两人凑近石碑,仔细辨认着那因风化而有些模糊的字迹。其中一块石碑上记载着,曾有一位云游道士路过汴河时,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怨气笼罩在河面,他试图用法术驱散,却发现这怨气似乎与地下的某种神秘力量相连,那力量仿佛扎根在汴河深处,源源不断地滋养着怨气,使其难以消除。
“这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因那些逝去之人的怨念积聚而成的一种邪物?”李逸喃喃自语道。
张择端一边思索一边说:“可若只是怨念,为何会影响到我的《清明上河图》呢?这图不过是我描绘汴京繁华的画作,按理说不该与此等邪异之事牵扯上啊。”
他们在道观中又向其他道士打听,一位年长的道士回忆起曾经听先辈说过,汴河在很久之前,曾是一处古老祭祀之地,后来朝代更迭,这里渐渐成了人们生活的聚居地,或许是当初祭祀时所封印的某种力量,在历经无数灾劫后,封印松动,开始影响周边的一切。
“那有没有办法再次封印它呢?”张择端急切地问道。
道士摇了摇头,“先辈们也曾尝试过,却都未能成功,只知道那力量似乎与五行元素相关,若要封印,需集齐五行之物,且要有能驾驭五行之力的高人主持才行,可这五行之物究竟是什么,早已无从考证了。”
张择端和李逸有些失望,但也明白探寻真相本就不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