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被气晕在苏博远的怀里。
苏博远不过是出门见了个同僚,回来就撞见这场面,一肚子的狐疑。
他和管家把苏丙领进了府上,请了府医来看后,便赶去了苏夫人的院子。
那个把苏夫人带走的侍女看守在门前,不许她出门半步。
苏博远到了以后,苏夫人见到了主心骨,哭着扑进了儿子怀里,扯着他的衣裳说道:“远儿啊!你可得想办法救救你的弟弟啊!沈戚那混账、他不是个东西!他要害死你弟弟啊!他要害死玉郎啊!”
苏博远被苏夫人拉着衣裳来回晃,脑袋更加晕头转向。
他无奈的按住苏夫人,“娘,您先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一遍再说。”
苏夫人哭的停不下来,只好让站在边上看到了全程的婢女来阐述。
听他说完,苏博远陷入了沉思。
而后,无奈的叹息了声。
“娘,现下没办法把玉郎弄出来。”
苏夫人哭声一噎,不甘道:“为什么!”
“玉郎得罪了荣亲王,而荣亲王最是睚眦必报,这点娘自己也清楚吧!皇上当时看在爹的面子上,才轻饶了玉郎,并未严惩。可是此次,玉郎是当真闯下了大祸!”
“不说旁的,单说教唆将士赌钱,就足矣让皇上龙颜大怒,更何况那人,之前还是很有前途的士兵,此事若是让皇上知道,玉郎绝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轻易脱身了!”
苏夫人一边哭一边说:“那、那怎么办?玉郎他自己也知道错了,至于那些人、那些人也是、也是他们自己本就心术不正,不够坚定,否则、否则怎会说让玉郎骗了去,就真给骗了去了。”
苏夫人说着说着,哭的就更凶了,“都怪你那个爹,都是他、偏要送玉郎去什么军营,说是能在皇上跟前,给玉郎塑造个好印象,谁知道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
苏博远拍着苏夫人的肩头,脑中回想起苏丙方才对他说的话。
苏玉郎是他们家最小的少爷,苏丙怎会不疼这个小儿子,他起初的的确是这么给苏玉郎谋划的,若是没有沈戚,完全可以按照他预测的进行,说不定秋狩过后,苏玉郎真的能给自己谋来一官半职。
可现下,全让沈戚给毁了。
苏博远袖下的手死死攥紧,面上表情阴冷。
他抚着苏夫人的背部,温声说:“娘放心,我一定会给玉郎报仇。”
…
…
金井阁
沈若华读完公孙卿递来的信,脸上的笑容明朗了三分。
她细致的将回信放进了信封之中叠好,交给了蒹葭。
纤纤玉指执起手边的新茶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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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苏家,当真是被自己作死的。
沈若华放下建盏,看了眼皇宫的方向,淡淡一笑。
所有该做的事,她都告诉公孙卿了,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了。
入夜
皇宫之中
皇帝今夜来了未央宫,可惜并不是来找苏嫔。
刑嬷嬷跪在殿内,小心翼翼的说:“皇上他、他去茗嫔的院子了。”
砰地一声,苏嫔将手边的一叠经书摔在了地上。
皇上就在一边的偏殿之中,她不敢有太大的举动,只能反复在殿内踱步,不停的咒骂茗嫔。
刑嬷嬷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直到她冷静些,才出声劝道:“娘娘别生气,娘娘很快就能重回妃位了,届时大可随意处置茗嫔,娘娘千万别因为这事气伤了身子。”
听刑嬷嬷如此说,苏嫔才停下了步子。
她起身来到床边,从床底拖出一个上锁的箱子,打开后将里面的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