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他大概看了眼尸体的情况,估算着大致死亡时间超过一天,正在询问大爷大妈,看看前两天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进出。”
老旧楼道里着实又窄又陡,恣肆的穿堂风一鼓,血腥脏臭的味道就合着陈年累积的浮灰尘土强硬地呛灌进了鼻孔。
顾形掩住口鼻闷咳了两声,僵立在格局老旧正对着厕所的门口,沉默地看着那具因为坠挂扯断了老旧管道而撅躺在遍地脏污里的尸身恍惚良久,腰间被祝思来担忧提醒似的抵住才晃神抬头,尴尬地清了清干涩沙哑的喉咙,架起胳膊搭住了满脸铁青还坚守在命案现场门口的小辅警,抬手招来江陌上前把人替换下楼,转而侧身躲过,示意着祝思来和小罗法医这两位鉴定部门的先行队伍先一步进到房间屋里,满兜翻腾着手套鞋套的工夫,猛地扬起脑袋,嘶声先瞥了一眼强咽下酸水恶心硬着头皮跟上来的肖乐天,随即略微顿住,确认似的眺了一眼半蹲俯身地站到了通往四楼台阶上的周宥。
“中心调度那边不是说,就死了一个?”
“我们所里接了报案出警赶到,刚开始确实只看见了倒在厕所里的那个。毕竟涉及命案,小所小站肯定优先控制现场确保周边的安全……”
周宥撑着膝盖,为难地挠了挠溻湿又吹干的鬓角,“我爸——呃周所,反正他着急忙慌地上报调度市局之后就顾着楼下摔了脑袋的那个大爷去了,我过来跟我师父接班儿,初步确认查勘死亡情况的时候,才从那个次卧的门前经过,看见里头还倒着一个——门锁已经被砸坏了,木门薄板和门口地面都有血迹,门是虚掩着的,倒是没看到次卧里面有明显被强行侵入的痕迹,那女孩就直挺挺地捂着心口躺倒在床上,人已经没了,看尸僵缓解的情况,大概是跟厕所里那姑娘的死亡时间,差不了太多。”
月下低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