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神情一滞,眸光狠厉的扫过藏身众人之后的琳琅,手上一扬,划过一道银色寒光,竟是一条丝弦破空而出,朝着琳琅飞快卷去。
此时琳琅的手中已没有可以阻挡之物,千钧一发之际,他将抓起边上一人,高举在身前。
只见银色寒光在那人腰间斜斜斩过,那人顿时惨叫一声,皮开肉绽的掉到了地上,血噗的一下飞溅起丈许高,那人只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而尸身也扭曲成了个诡异的姿势,显然十分痛苦。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震怒异常的望向琳琅。
琳琅此时一换了张脸,冷薄一笑“想拿我琳琅轩的东西,自然要付出些代价,这世上,哪有甚么真正的便宜可占。”
此话真真如同醍醐灌顶,顿时浇醒了还在做着不劳而获,趁火打劫美梦的那些人,纷纷踟蹰了一下,三三两两的往外走去。
大堂内顿时只剩了黑袍男子和琳琅二人,还有倒伏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八个护卫家丁。
琳琅沉凝片刻,厉声道“兄台果然是好手段,难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只是不给鄙人个交代,即便鄙人打不过兄台,拼了性命不要,也不会叫兄台将东海神珠带走的。”
黑袍男子低低一笑“你要甚么交代。”
琳琅咬牙道“兄台究竟是谁。”
黑袍男子大笑起来“若老夫告诉你来历,只怕你会跪着磕头,送老夫出去。”
琳琅毫不畏惧的扬眉道“请说。”
“老夫乃东海丹。”黑袍男子扬声大笑,手在琴面上轻抚,传出阵阵波涛汹涌的琴韵。
此言一出,外头看热闹的众人顿时呼啦啦做鸟兽散状,顷刻间跑的干干净净,唯有暗影中的江蓠二人依旧身形未动,满脸震惊。
此人的凶名实在太大,简直如雷贯耳,比之江蓠的纨绔之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据说他盘踞东海许久,不管是谁,只要是修仙者从东海过,遇上了他,便是不由分说将所带之物掏个干净,掏的比脸还干净才能离开,这般明火执仗的打劫,却从来没人敢说个不字,只因打
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能破财保命了。
当然,此人并非全无章法的一味打劫,遇上他也打不过的,向来都是请到船上把酒言欢一番,再好好的送出去,故而倒也没有惹上甚么了不起大人物,这才在东海待的十分安稳。
至于此人的来历,却是无人知晓的,唯一可以确信的便是,他并非出身东海,而是在东海打了一架,难逢对手之后,才将东海据为己有,仗着自身拳头硬,便从未对谁讲过一个理字了。
琳琅全然未曾料到此人竟是凶名滔天的丹,他哽了一哽,瞧见四围的确空无一人了,只好咽了口唾沫,艰难道“前辈总要给鄙人个交代,才好将东西拿走,毕竟是镇店之宝。”
话未完,丹便扔了个黑漆漆的瓶子过去,不屑道“老夫身上只有这个,爱要不要。”
琳琅打开瓶子一瞧,是几枚魔灵丹,虽然与东海神珠无法相提并论,但也勉强算是珍贵,他陪着笑脸,忍着肉痛道“那么,东海神珠,就,就归前辈了。”
丹哈哈大笑,笑罢,冲着门外大喝了一声“两个小娃娃看够了没,看够了就进来,老夫有话说。”
江蓠二人一怔,并未多做思量,旋即肩并肩走进大堂,冲着丹施了一礼,扬眸相望,不言不语。
丹打量了二人一番,轻蔑道“就凭你们俩,也想从老夫手中抢东西,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江蓠挑了挑唇,一本正经的奚落道“可不是么,我们怎么敢在劫道祖宗手里抢东西。”
丹剜了江蓠一眼,丝毫没有动怒,反倒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若能劫的过老夫,你是老夫的祖宗。”
江蓠不屑的翻了翻眼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