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顶，脸色也冷淡下来，不再理会他。

当这里是他的东宫了？合着她就是给他布膳的丫头是吧！

爱吃不吃，姑奶奶不伺候了！

从柴凤音一冷脸，北辰璧就有些后悔了。可是若他此时去哄阿音，阿音定不能给他好脸色，放在平时倒没什么，可这会儿顾莳风就坐在旁边，他难免有些抹不开面子。

只是，抹不开面子的直接后果就是一整个上午，柴凤音都没正眼看他！

饭后，顾莳风坐在桌边喝茶，目光被绑在椅子上的常青山所吸引，一副好奇的模样，“柴小姐，这人昏迷了一夜还没醒吗？”

“快了。”

柴凤音以为他还会问些什么，可他却就此缄口了。这倒是让她有些狐疑了！

“柴小姐怎么忽然这么看着我？”

顾莳风作势摸了下脸颊，笑问她道“莫非我脸上沾上了脏东西？”

柴凤音莞尔，摇了摇头，直白道“我还以为九皇子会好奇的多问几句。”

“我确实很好奇。”

顾莳风与柴凤音说话时，感觉到北辰璧向他看来的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刀子，还是见血封喉的那种。他心里快意，眼神不由愈发温柔，声音也愈发清越。

他看着柴凤音，体贴地说道“不过，我想着柴小姐可能不方便透露……”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柴凤音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简要介绍常青山，“这是前任长青佣兵团的团长常一柏的儿子。”

“他是常青山？”顾莳风脸上写满了诧异，“都说屠震天杀害了常一柏父子，看来，传言有误啊！”

北辰璧一直对他放射眼刀子，自然没错过他的丝毫表情，看到顾莳风这略有些用力过猛的表演，他心里顿时疑窦暗生。

“我倒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震天佣兵团的唐长老称呼他为少主，而且对他舍命相护。”

“那就是了，唐长老与长青佣兵团的常团长是生死之交，护着常青山就说得通了。对了，你们是碰到了唐长老和常青山遇险，才出手救下他……”

顾莳风话还没说完，柴凤音忽然抬手打断他，并示意他安静。北辰璧更直接，手按在他肩膀上拉着他避让到一旁。

柴凤音的目光落在常青山皱成一团的眉毛上，动来动去的眼珠暗示着，这个人就快要醒过来了。

常青山徐徐睁开了眼睛，他的视线里只有一个人——柴凤音，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柴凤音身上，有些好奇，又油然升起一种敬畏的意识，驱使着他对她俯首。

北辰璧手掌一动，撤了他身上的暗灵索。

常青山立即从椅子上滑下来，虔诚地跪在柴凤音的脚下，恭敬地唤她“主人。”

“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主人的奴隶。”

很好！连培训都不用，吃完傀儡丹就能马上上岗的奴隶，这丹药的功效真是逆天了！等等！他不会只知道主人和奴隶，把其他的事都忘光了吧？

“起来吧。”

柴凤音退后一步，站远了些打量常青山。他从起身后，就始终垂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一副恭敬的样子。

“还记得你的姓名吗？”

“记得，奴叫常青山。”

记得，还好！柴凤音暗自点头，又有些不适应地皱眉道“以后不用自称奴。”

“是，主人。”

柴凤音继续试探他的记忆是否完整，“你还记得唐长老吗？”

“记得，他是父亲的结义兄弟，小时候教我武技修炼；当初屠震天要杀我，也是唐长老设法救下我，助我逃走；我十八岁的时候，他曾设法给我送来突破灵师等阶的丹药；我十九岁的时候……”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