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一把巨斧擦着她的耳朵砍进她的肩膀。
鲜血喷涌而出,糊住了她的右眼。她迅速转过身,面对大主教,后退数步。她用还能动的左手掀翻了旁边的桌子,桌上的烛台点燃了散落在地的书籍稿纸,隔开了她和大主教。
透着浅紫光芒的字符从夏至的手背上浮起,她食指与中指并拢,点了一下字符,对准大主教的心口发出一道光束。
他用斧头挡在心口,被光束击飞了出去。夏至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抖了抖裙子,又是三个字符亮起紫光,从她的裙摆上浮起,排成三角形挡在了她身前。
她拖着累赘的衣裙踉踉跄跄地趟过熊熊燃烧的纸张,向着大主教被击飞的方向走去。
还好这件衣服做了防火处理,她有些庆幸地想。但从肩膀传来的剧痛又在提醒她,如果她今天出门穿个盔甲或许更好。
夏至隐约看到前面有什么东西在挪动,她来不及多想,点了点身前一个字符。
“暗魇十符,第一符,截。”
明亮的紫色光束再度从她指尖发出,追逐着那个黑影,截断了整个走廊。
那个黑影再度飞了出去,字符截消耗干净,她立即点了点另一个字符,那个字符分散成五个萤火般的光点,向黑影飞去。
然而光点所追逐的黑影仅仅是一件衣服,大主教从她的视觉死角冲出来,高扬起斧头要将她拦腰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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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魇十符,第六符,镜!”
这是暗魇十符中唯一可以勉强用以防御的招式,值得庆幸的是,夏至在很久以前就找到了这一招的一些特殊用法。
最后一个字符延展成为弧形的镜面,正好削掉了冲上来的大主教的半个脑袋。
大主教手中的巨斧偏离了方向,斧柄撞上她的胸口,将她甩回了燃着大火的房间。
火势比刚刚要大上了不少,夏至仰头看了眼木质的承重梁,骂了大主教一句傻*,疯狂地在地上寻找那一块原?。
她的伤口已经不是她自己能处理的了,她也不可能支撑到离开这里去找医师,空间石里所有能用来止血的药品也都交代在赌桌上了,她只能寄希望于那块?,希望它对自己的伤势有作用。
夏至终于在一片火星还没沾到的窗帘下找到了那块?,但很快意识到了一个更见鬼的问题。
“妈的,这东西怎么用啊!”
她试着往里面注入灵力,但这块?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她又试着将它按在伤口上,但依然没有什么用。
“秃头主教!告诉老子这东西怎么用!”
大主教没有回应——他当然不可能回应,如果真的回应了,夏至觉得自己第一反应大概是再给他一击。
她掰下一点碎屑,扔进火中,那簇火焰爆开,瞬间波及到整个房间。
这倒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结果,夏至瞪着摇摇欲坠的承重梁想。
失血过多导致的眩晕和火灾产生的高温烟雾让她产生了一种迷幻的感觉,她闭上眼,泄愤般的咬了一口?。
很浓重的腥味,有点咸,有点酸。?入口后并不是粉状的,反而变成了某一种黏稠的、半固体半液体的东西,往她的喉咙里钻去。
像是在生吃蜗牛,真够恶心的。
她面无表情地又咬了一口。
这个东西绝对不是用来吃的,至少所谓的原?不是。不过管它呢,有用就行。
夏至看了眼右肩上已经被?愈合的伤口,重重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拳打碎窗户,踩着着火的窗沿跳了出去。
“拜拜咯,垃圾秃头傻*主教,爷还活着!”
伤口虽然愈合,但从右肩传来的剧痛没有半分缓解。她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