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氏和陈氏无话可说。 郁棠就朝着旁边的相氏使眼色,推搡着让两人去厅堂里喝茶“等会裴家三老爷过来了,还不知道要和阿爹说多长的时间,天气这么热,您还是在屋里坐着凉快!” 陈氏和王氏还是眉头紧锁,但到底还是照着郁棠的意思去了厅堂里闲坐。 两人不免要说说和裴家的婚事,可一个郁文反对,一个郁棠没心没肺,陈氏和王氏觉得这两人都不是说话的人,干脆撇开郁棠,拉着相氏悄悄地说起了体己话。 郁棠只好回了自己屋里。 只是没等她做完半朵绢花,双桃就神色有些古怪地走了进来,小声对她道“小姐,阿茗过来了,说三老爷现在要见您,就在我们家后门。” 郁棠很是意外。 让他过来就过来好了,怎么先去了她家的后门。 郁棠寻思着裴宴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忙换了件衣裳,由双桃陪着去了后门。 太阳直直地晒在头顶,就算郁棠家后门种了两株合抱粗的老槐树,可没有风的巷子还是很热。 裴宴拿着把素白竹柄川扇挡在头顶,穿着薄薄的白色细沙直裰,白色丝绦束腰,看上去清爽凉快。可他见到郁棠就道“你怎么才出来?热死人了!” 郁棠见他面白无汗,半点也看不出热着了的样子,不由道“要不我让双桃去拿把蒲扇给你扇扇风?” 裴宴道“算了!正事要紧。郁老爷喊我来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郁棠听了在心里想算你有心,知道见我阿爹之前先来见我打听消息。 她和颜悦色地道“应该是有什么话要问你。” 裴宴不解地道“有什么话不是应该跟媒人说吗?怎么突然要亲自问我?那些订亲下聘的事我也不懂。要不,我回去叫个懂这些的再来?”最后一句,他用一种商量的口吻问郁棠。 郁棠抿了嘴笑,道“应该不是那些。”又觉得一时也说不清楚,索性道,“你去见过我阿爹就是了,他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好了。” “那怎么行!”裴宴坚决反对,“这种事答错了是很致命的。”还抱怨郁棠,“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 郁棠看了裴宴一眼。 难道他实际上很紧张?! 她心中一软,眉眼间顿时流露出几分柔情来,语带安慰地道“我阿爹觉得齐大非偶,多半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娶我。” 裴宴冷着脸点了点头,郁棠却明显地感觉到他好像松了口气似的。 她正想再透露几句给他听,谁知道裴宴已道“不就是自卑吗?好了,我知道怎么应付你爹了!” 郁棠顿时横眉怒对,很想伸手打人,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怎么了?”裴宴看着吓了一大跳,退后几步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我又哪里惹着你了?” 郁棠气得直跺脚,一句多的话都不想跟眼前这个人说。 “那就好好地回我阿爹的话好了。答得好了,这门亲事兴许能成,答得不好,我们俩就算是有缘无份了!”她丢下几句话,转身进了家门,“啪”地一声把裴宴关在了门外。 裴宴脸色大变,气得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回合,额头上的汗也冒了出来。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他气愤填膺地对跟他过来的胡兴道,“她居然敢甩脸给我看。” 胡兴恨不得有道地缝钻进去,他硬着头皮劝道“郁老爷毕竟是郁小姐的父亲,她肯定不愿意听别人非议郁老爷……” 裴宴皱眉,道“我什么时候非议郁老爷了?” 胡兴寻思他可能是真不知道,轻声提醒道“您不应该说郁老爷‘自卑’的……” 裴宴没有吭声。 胡兴见状继续道“您说的当然对。不过,那毕竟是郁小姐的父亲,您这样说是有点伤人!” 裴宴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动,垂着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兴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要去见郁老爷吗?” “当然要去见。”裴宴抬起头来,道,“我们为什么不去见郁老爷?” 既然郁棠不喜欢他这样说郁老爷,他以后注意就是了。 胡兴忙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那我们就先去郁家登门拜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