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五千西胡轻骑兵。西胡人擅奔袭骑射,苏合也是个有脑子的。”
“同时,鄂多的队伍自阿亚罗布从右翼逼近,前锋军三千,全骑兵,两日后可抵达这里,后续主力兵力目前不详。”南江雪用一支羽箭指示着地图上的线路,“儿郎们的筋骨这阵子也活动开了,一起啃块硬一些的骨头吧!”
“是!”一众武官当即摩拳擦掌起来。
“这一战,鄂多的前锋队不能留,后续队伍交给叶将军,五千西胡务需全歼,至于苏合的鞑塔兵,适当给些教训就好,毕竟是联军盟主的队伍,总要给面子的。”南江雪说出了她要的结果。
众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盟主的队伍总要给面子吗?若鄂多部的前锋队和西胡的五千骑兵被废,只是得了些教训的鞑塔部究竟是有面子还是被上了眼药呢?
面对大军来袭,南江雪这一次却分兵了。
※
由翁牛部辎重搭建起的大营直到后半夜才终于安静下来。
闹腾了很久的靖北军勾肩搭背地钻回了营帐,一堆堆即将燃尽的篝火在发出一些噼啪的声响后,显得有气无力,旁边有不少翻倒的酒坛,酒气和烤肉的味道似乎还在空气中荡散,值岗的军士打着呵欠,有人干脆靠在木桩上打起盹来。
营外的灌木丛后,几个西胡斥候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不屑的神情。
“都说靖北军军纪严明,原来竟是这副德行!”
“这翁牛部输给这样的队伍,也真够没用的。帐篷被人家睡着,酒肉让人家吃着,死了都闭不上眼睛吧!”
“还有那个鞑塔部的苏合,婆婆妈妈的,非让咱们看仔细了再行动,害的咱们饿着肚子看着他们大吃大喝。早点过来乱箭就解决了的事儿,现在在这儿喝酒吃肉的就是咱们了!”
“那个南江雪不一般,小心点没坏处。”
“什么不一般?我听说翁牛部是靖北灰砂打下来的,那丫头不过是坐享其成而已。”
“行了别说了,现在也不错,等咱们的队伍来的时候,这些家伙想必都已经睡死过去了,也省的麻烦!”
“中间那顶大帐,是不是那个南江雪的啊?这女人得留着,听说长的很漂亮,特勤一定会喜欢的!”
“特勤喜欢有个屁用!最后肯定是得献给咱们大王!”
“不是说阿拉达图的儿子也看上她了吗?那她岂不是很辛苦,哈哈!”
“反正都轮不到咱们。走吧走吧!”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隐没入更深的黑夜里。
一个时辰之后,轰鸣的马蹄声蓦地撕裂了夜的寂静,五千轻骑饿狼般自四面八方狠狠扑向了沉睡的靖北军大营。
零散的值岗军士一边惊叫“敌袭”一边四散奔逃,紧接着,漫天的箭矢泼洒而下,密密麻麻地灌入了一顶顶帐篷。
也许是里面的人喝的太醉,在他们尚未来得及反应,甚至还在熟睡之中就已经集体送了命,总之,没有人尖呼吵嚷,没有人窜离营帐,整座大营在西胡肆虐的铁蹄下像极了沉默的坟茔。
这种沉默让兴奋的胡人开始生出疑惑,而随着一顶顶帐篷被踏倒掀翻,一些惊讶的、焦虑的、暴躁的声音相继响起。
“没人!”
“这里也没人!”
“糟糕!可能是上当了!”
带队的特勤勒住战马,大声喊叫起来,“快!离开这儿!”
话音未落,北地特有的信号箭“咻咻”地窜上天空,在夜空中开出数道红光,号角响起,大营的四周再次漫起泼天的箭矢,只是这一次,密密的箭矢钉在了肉体之上,掀起一片怒骂和痛叫之声。
“中计了!反击!反击!”
“向外冲!冲出去!”
西胡的队伍里,武官在拼命叫嚷,一名军士头部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