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当然不愿他被这种不堪的手段设计裹挟,只是他没想到,南江雪的处置竟是这般不留余地。
“事关苏家小姐的声名甚至终身,母亲压下了此事,没有追究。我也希望佐校大人不要跟旁人提起。”南江风道。
阔尔罕眉峰一紧,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大公子可是以为我是想借此事打压苏家?那您忒也小看了阔尔罕!一则,我父亲的死是否与苏家有关,我没有证据,不敢妄言。二则,即便如此,我阔尔罕也不屑用这种伎俩施以报复!”
“少爷误会了。你的为人,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南江风微微一笑,深眸潭水般漆黑但却明亮,“此事你于我有恩,更不惜让我得知你仍在怀疑苏家而前去报讯,江风心下感激。”
“只是,你身为黑旗燕京近卫旅武官,行事当谨慎小心,若是被人拿住了错处,恐断了令尊临终前对你的寄望。还请少爷三思。”
沉默片刻,阔尔罕对南江风躬身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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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近卫旅驻营区后,南江风又去色勒莫大营处理了点事,入夜才回到公府。
刚一踏进父母的房间,南怀瑾劈头便问,“可是你这臭小子惹了小雪?”
南江云和南江雨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吐了吐舌头,托娅则嗔道,“瞧你,孩子才刚回来!”说着对南江风道,“风儿吃过晚膳了吗?若是没有,我让人去准备。”
“吃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一点都没把妹妹当回事儿!”南怀瑾瞪着眼睛,“去!先去把小雪给我哄好了!”
“哪有你这么偏心的父亲!”托娅皱眉,南江云和南江雨则很认同地齐齐点头——姐姐心情不佳,他俩可也被父亲责问了一通。
“是,儿子这就去。”南江风笑应道。
此时的南江雪正在自己院子的凉亭里,斜靠在一张软塌上心不在焉地看书,扎伊娜命人又取了两盏烛笼,坐在她旁边做着针线,时而逗她说几句话。
离开荣和当铺后,南江雪直接回了公府,把经过跟母亲说了一遍,然后便把自己关在院子里,晚膳的时候也闷闷不乐。
南怀瑾先是询问两个小儿子是不是气着了他的宝贝女儿,两个儿子一脸无辜,大摇其头,于是偏心眼的父亲便把目标锁定在了大儿子身上。
“大公子来了。大公子快坐,奴婢去泡茶。”见南江风到来,扎伊娜笑着站起身,南江雪看了哥哥一眼,也不说话,又把目光落回到书上。
南江雪自幼便与南江风亲厚。
今日先见苏苒苒陷害哥哥,后来又听说拓跋瑜不但在背后兴风作浪,而且此前还关了北线的一位统领将军,南江风要人反遭冷语,到了那柴房,竟听到连几个家丁都一口一个养子说的那般难听,积了一肚子的火气顿时勃发,抬腿便要去找拓跋瑜理论。
哪知南江风不准,那一句“请大小姐息怒”更让她不能再动,想想便满心委屈。
“还在生气?”南江风含笑坐了下来,见南江雪不理,于是伸手把她手中的书拿了开去。
“瑜姐姐做的这样过分,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她?”抬起头,南江雪气呼呼地看向南江风。
“小雪觉得,今天的事,母亲为什么要那般处置?”南江风不答,只是和声问道。
“为了苏苒苒的名声,也为了不让姑母难堪。”南江雪嘟着嘴道。
“那么若你去找表姐质问夏之岚之事,姑母会不会也很难堪?”
“既然做了,便当知道后果。否则一而再,再而三,今后岂不是越发无法无天?”南江雪皱眉。
“事情的利害关系,我也跟表姐说了,她不会太过分的。表姐爱面子,新婚不久,又是婆家的事,出口气罢了。夏将军心里也有数。”
“他是北线战将,大伯父总领北线兵权,难免被人盯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