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不准胡说!”苏夫人惊道,甚至怀疑女儿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拓跋瑜是谁?国公爷的外甥女,南江风的亲表姐!
“我没胡说!”苏苒苒怒道,“是她跟我说,机会要自己把握,是她跟我说,女儿家可以更主动一些,也是她跟我说,若是不小心发生了某些事,众目睽睽之下,公爷和夫人为着公府颜面和跟苏家的关系,也会考虑促成好事,至于大公子可能对我生出的不满,日后时间那么长,总能想办法弥补!”
“原以为她是大公子的表姐,我的嫂嫂,定不会害我,原来……原来……”说到这里,已是悲愤交加。
“怎……怎会如此……”苏夫人张口结舌,托娅、南江风和南江雪也都不由皱紧了眉头。
“她就是看我和大公子不顺眼,又对大公子心怀不满,这才一边唆使我,却又一边把此事告诉了大小姐,让我丢尽脸面!”
“你嫂嫂……她怎会看你不顺眼?又何以对大公子心怀不满?”苏夫人听的心烦意乱。
“她自诩南氏嫡脉,所有的风头都得是她的,怕是连娘您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吧!至于大公子,前两日她因为元凯的事,抓了北线的一个什么姓夏的将军。大公子问了问,她就冷言冷语,很不高兴。”
托娅向南江风看去,见儿子垂眸不语,想来是确有此事。
“夫人,我虽有错,但对大公子却是一片真心,而那拓跋瑜,您的外甥女,她心肠这般歹毒,您就不闻不问吗?”苏苒苒大声道。
苏夫人也看向托娅,脸上也升腾起一团怒气,咬牙道,“还请夫人做主!”
“瑜姐姐没跟我说过此事。”南江雪道。
“没说过?”苏苒苒一怔,随即冷笑道,“难道事情只是巧合?还是大小姐您有意袒护自家表姐?”
“是不是巧合很重要吗?是不是巧合可以解释你的所作所为吗?”南江雪勾了勾嘴角,“另外,我没心情袒护谁。你信与不信,我也不在意。”
托娅的脸色已变得很不好看。沉默片刻,她站起身,“苏小姐既这样说,那我便叫瑜儿过来当面对质,或者再将怀嫣一并请来,毕竟她是瑜儿的母亲,论罪,她也当知晓。不过苏夫人,你可想好了,确实要我这样做?”
“我……”苏夫人脑筋急转。
她相信今日之事多半不是巧合,但正如南江雪所说,是不是巧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女儿所做的事情,不仅令苏家颜面尽失,而且还狠狠地得罪了国公府。
至于是不是拓跋瑜告知的南江雪,她相信不是,以南江雪的地位,根本不屑于对她们撒谎,但拓跋瑜有意唆使女儿想来定是事实。
只是她要把这件事捅的更大吗?捅到南怀嫣面前?那样做既不能挽回什么,反而把国公爷的妹妹一并得罪了。
若拓跋瑜矢口否认,她们又当如何?难道还要闹到男人们面前?女儿本就犯了大错,自家老爷再疼她,难道还会为了她与这一门姻亲撕破脸不成?
“娘!”见母亲迟疑不决,苏苒苒急道。
“闭嘴!”苏夫人斥道,既而转向托娅,“夫人息怒。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儿媳,还请夫人开恩,给我留些颜面!”说罢叩首在地。
她已拿定主意,与其抓住这件事不放,不如退一步,一来或可在国公夫人面前讨个人情——想来国公夫人也不太想牵扯小姑子家,二来自己手中拿着拓跋瑜这个把柄,今后也可制得住这个不怎么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儿媳。
看了看苏夫人,托娅缓缓道,“既是关乎女儿家的名声,我也不想再追究。”说着看向自己的长子,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风儿……”
“一切都听母亲安排。”南江风道。
托娅欣慰地点点头。“如此,夫人若没别的事,那便带苏小姐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