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动的天骄只有陆芝双一人。
而因为刚才的对战,方才还与陆文交谈甚欢没有隔阂的几位兵卒态度都发生了转变,恭敬了许多,陆文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办法,强者为尊,即使是兵卒对于强者也有天然的敬畏。
于是陆文不在多言,任由两位兵卒带领到了一户幽静的小院。而徐七巧则牵着老黄马一路跟随着在身后。
“有劳几位了。”陆文左手从怀中摸出几两碎银,递给两位引路兵卒,这顿时让他们有几分惶恐,连连推辞不敢承受,但被陆文硬塞到了手中,两位兵卒也不在推辞,笑着收下银子。
“小道长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可吩咐就是,小的们便不打扰小道长了。”
陆文站在门口望着两位兵卒远去,回过头望着一路低头一言不发的徐七巧,他一路上察觉到这小妮子状态不太对。
“怎么,小丫头也有心事了?”陆文伸出左手,调笑着捏着这小丫头的下巴抬起来,仿佛一个纨绔子弟。
明亮清澈眸子出现在眼前,五官精致而清秀,粗布麻衣依旧不能掩盖她的秀气,只是一缕眉间忧色使这丫头生出几分我见犹怜的姿态,竟凭空的生出几分惹人怜爱的姿态,这叫陆文暗叫怪事,不敢再仔细去看。
被突然调戏,这小妮子一愣之后也反应过来,恼怒之下张嘴就咬,两颗虎牙在灯光下泛着寒光,只是陆文的肉身连普通凡兵都砍不透,又怎么会被咬破,而且还得他还得控制着体内血气,否则血气奔腾皮肤紧绷,怕是能把这小妮子的牙齿给崩掉。
咬了几下,徐七巧似乎也发现是徒劳,而且也发现这动作有些亲昵,脸上不禁浮出两团红晕,连忙松嘴。
“呸呸,脏死了。”
望着徐七巧模样,陆文笑了起来,然后望着徐七巧说道:“有人生在贵胄之家,有人生在贫苦之家,此是天定,非人力所能为。但身份有高下之分,人却无贵贱之别,皇帝老头有两个胳膊一个脑袋,你徐七巧也有两个胳膊一个脑袋,并不比皇帝多一个或者少一个......”
话说一半,陆文就突然发现一只小手盖住了自己的嘴,两只明亮的眸子带着几分焦急,她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巷道中并无人,然后小声对陆文说:“快别说了你。”
陆文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徐七巧拉着进了门,然后又见她拉着老黄马进门,拉上门栓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似的,然后露出两颗虎牙对陆文威胁道:“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了,这要是叫别人听到怎么办!”
陆文看了看明显心情转好的徐七巧,再看她紧张模样,不禁笑了起来,然后抬脚朝着房屋内走去。
这里的房屋是被打扫收拾过的,院落里有三间房子,都点着灯笼,房间中也收拾整洁,有被褥,炉火等,都是新的,显然是刚刚置办的。
陆文回头一看,只见徐七巧正忙手忙脚从老黄马身上的许多东西卸下来,此时她抓住那根几百斤重的剑胎,一张俏脸都憋红了,才摇摇晃晃的拖出来。她修炼陆文给的观沧水功法有一段时间了,也已经初见成效,至少这几百斤的剑胎已经能够勉强的举动。
陆文没有上前帮忙,一来这小妮子要强肯定不要人去帮,二来这也算是一种修行,于是他也就乐的看一场美人卸货了。
半晌之后,小丫头卸完老黄马身上的物件,已经累的香汗淋漓,束好的头发都散落开来,周身气血蒸腾着,一股植物的清香在小院中扩散。
“在这修整几日,你就随补给军伍去益州州府思源城找你爹吧吧。这里是前线,不适合你待着。”陆文倚着门户笑道。
徐七巧在几个月前就有意识的陆续开始将落霞纸坊的资产朝着梁国境内转移,她爹徐老汉也早就随队到了益州州府思源城,那有落霞纸坊的一处分坊。
而陆文话音刚落,就看到徐七巧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