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种天气的话,就别来接我了。”
“这不是担心你嘛。”陈刚瞪了他一眼。
“爸,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陈安乐无奈着说。
“好好,不来了,下次一定不来。”陈刚心不在焉地应着。
“车来了,先上车吧,回家了喝你妈做的酸辣鱼汤,味道很好的,看看能不能刺激你涨个几点魔力值。”
魔力公车上的人很少,这也方便了陈安乐一家。
“画画又吃胖了。”陈安乐揉捏着她圆润的脸,惊奇道。
“才没有……”女孩不满地拍掉他的手。
“我明明是长高了。”
“哦。”陈安乐悻悻地摸摸嘴,转头看着车窗外。
数米长的公交车穿梭在暴雨中,司机操纵着它,像是把控着一条钢铁长蛇,恰到好处地摆动扭曲,在漫长的车流中灵活自如。
陈安乐的脑海中画面闪灭,如一台老式的播映机在放电影。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十八年,真快。
……
陈安乐的家在大天魔街的道观对面,有着一群和蔼友善的邻居。
街道上坑坑洼洼,漆黑的尖顶魔法道观如一尊形销骨立的骸骨巨人,凌驾于周围建筑。
对面的那一处红砖青瓦的楼房,是陈安乐居住了十多年的家。
生于斯,长于斯。
一行三人急匆匆地冲到门外,胡乱晃动钥匙推门而入,像极了入室抢劫的暴徒。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喝口茶,怒吼的声浪汹涌澎湃。
“别乱动!把外面套的衣服和鞋子都给脱了!别把家里搅和的一团糟!”
穿着围裙,一脸愤慨的女人从厨房走出来。
陈安乐和陈刚相视一笑。
这是陈安乐的妈妈,姜婷,虽然生于水性的南方,可她并不像一般柔弱的江南女子,反而与生俱来一股悍烈劲。
真不知道陈刚当年是怎么完成降服与被降服的壮举。
……
吃饭时刻,鱼菜飘香。
“多吃点,多吃点,画画,听说吃鱼肉会变白的。”
陈安乐一直往陈画画的碗里夹白花花的鱼肉。
小妮子皱着眉看着碗,一脸不解。
她似乎感受到了饭桌上的僵硬氛围。
“咳咳咳……”姜婷咳嗽了三声,意有所指。
“这次联考怎么样?听你老师说这次考试很重要,基本就定型了。”
“还行吧。”陈安乐扒拉着米饭,“就是魔力值太差了。”
“呀呀,吃菜吃菜,说这些是干什么啊……”陈刚打着圆场,“别给孩子制造太大压力嘛,儿子,尽全力不后悔就行。”
“考不上大学那是咱没福分儿,可路还有很多,做什么不行,我和你妈都没上大学,现在过的不照样挺好。”
陈安乐点头如捣蒜。
姜婷放下筷子,“好好听你爸讲的,尽力而为。”
“哥哥吃鱼。”
陈画画挑起了一块肥美且大的鱼肉放进陈安乐的碗里。
……
饭后,陈安乐陪着姜婷收拾了下桌子,然后钻进自己的小屋。
“小乐,明天跟我去趟道观啊,祭拜魔法上神,预祝你的未来节节高升。”姜婷喊着。
“知道了。”
陈安乐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应道。
望着那单调苍白的天花板,他陷入了思索。
说出来也不嫌丢人,活了十八年,陈安乐就没出去过海蓝城,一方面是家庭条件,另一方面是他太懒太累。
但这并不太妨碍他足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他知道这个时代似乎很像地球那个古老国度的汉朝时期,有着浩瀚的十三州,诸子百家一统,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