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容易被人做手脚。明日我去找母亲请安,就说我这两日去见过柳姨娘,眼瞧她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可还是胃口不济,怕如此下去伤了孩子,求母亲指派一个懂药理的婆子过去帮柳姨娘调理调理饮食。这样说,既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又能保障柳姨娘的饮食安全。”
“你处处为别人着想,也要想想自己。不如明日一并回了母亲,你的饮食也放到咱们院里小厨房来。”贺长溪见她事事周到,连自己的妾室都不忘了顾及,心中感动之余,更心疼她怀着身孕还得这般劳心费神。
“如此大的动静,岂不是要打草惊蛇?”看到丈夫这样心疼自己,张弗瑜心中高兴,只是,眼下确实不宜这么做。
“相公放心,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一定会多加小心的。眼下呢,相公不如去看看柳姨娘,也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你呀,为夫真是拿你没办法,那我便听你的,去慕松轩了?”贺长溪摇摇头,很是无奈,大晚上被妻子赶到妾室院子里的,恐怕除了他贺长溪,便是整个大勋也难寻吧?
“快去吧!再晚些,估计柳姨娘都睡下了!”张弗瑜点点头,笑着将丈夫送出了门。
“翡青,珊彤!”直到贺长溪的身影消失在暗夜里,张弗瑜这才回过神来。
“少夫人,怎么了?”翡青与珊彤很是纳闷的进来,心中疑惑,二少爷怎的又走了?
“珍儿送来的那碗血燕,对外就说我全喝了!”
“是。”
“去吩咐人准备热水,我有些乏了,想沐浴完早些休息。”说完,张弗瑜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内室,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是,奴婢这就去。”
第二日一早,贺长溪照常出门去上早朝,张弗瑜一早洗漱完,则去了主院向婆母请安。
“给母亲请安。”张弗瑜道了个万福。
“快别多礼!都说了你不用这般日日过来找我请安,都是些虚礼,我不在乎这些!”凌氏连忙伸手扶了儿媳一把。
“多谢母亲疼惜。儿媳这不是昨日没见您,想您了嘛!”张弗瑜笑着,竟有几分娇憨少女之态。
“哎呀!竟不知我这儿媳一早吃了多少蜜糖?说出来的话都甜我心窝!”凌氏笑着打趣,接着问道
“昨日我让珍儿送去的血燕,你吃着可还好?”
“母亲所赐的,自然极好。”
“喜欢就好!”凌氏笑着看向身侧的龚妈妈道
“去把我私库里的血燕分一半出来,给二少夫人带回去。”
“母亲,那怎么行?这血燕珍贵,儿媳怎能······”
“再珍贵,无非也是用来吃的!不过是些燕窝,还能珍贵的过人去?”凌氏打断儿媳的话,笑道。
“是,那儿媳就却之不恭了。”张弗瑜心中温暖,这家里疼她的人还是不少的。
“母亲,儿媳有件事想求您······”张弗瑜话未说完,就见有丫头前来禀报,说是大少夫人来了。
“既来了,那就请进来吧。”凌氏笑容顿时去了六分,心中纳闷,今日既非初一,也不是十五,更没有什么年节,这杨琬琰抽的哪门子疯?
“儿媳给母亲请安。”杨琬琰进到屋里,一眼便看到坐在凌氏下首的张弗瑜,不着痕迹的睨了一眼,这才来到凌氏面前行礼。
“免礼,坐吧。”凌氏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便不再开口。
“大嫂。”待杨琬琰落座,张弗瑜颔首打了声招呼,方才杨琬琰打量她那一眼,虽很是隐秘,可她还是感觉到了,心下便更肯定了几分。
“二弟妹近些日子气色真好,我这做嫂子的在你面前,都要自惭形秽了。”杨琬琰脸上笑着,眼底却隐隐藏着寒意。
“多谢大嫂夸奖。”张弗瑜淡淡回了一句,便不再开口。张弗瑜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