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如蒙大赦退了出去。
叔侄对面入座,花梨先开了口“皇叔真要血流成河尸积如山,踏一条血路问鼎苍穹才肯罢手吗?”
鼎王倒杯茶握倒杯茶喂给黑貂,冷笑嘲讽道“哦!公主什么时候也开始在意别人的生死了?”
对这个叔叔是真的很不喜欢,因为他不仅势力大,而且十分睿智。花梨都懒得陪笑脸,冷声说道“从不在意,不过是母亲不喜欢杀戮而已。”
跟黑貂逗趣的动作停了一拍,余光看一眼花梨,不轻不重的声音说“花梨若是男子,这等心思我绝不敢妄动。可惜了,你父亲糊涂了一辈子,黄土埋到脖子根了也没干一件聪明的事。”
花梨把手伸到黑貂嘴边,跟鼎王搭话“皇叔此言我倒是很赞同,何止我父亲呢,你老子不也是这样吗,到死也没干一件聪明的事情出来。”
把茶盘拿过来搁在中间挡住花梨不让她玩,这个侄女他是最清楚的了,一句话对不上就会要了这小东西的命。
继续逗黑貂玩,装作无心的样子开口问“花梨就没想过要坐上拿把金镶玉的椅子吗?”
看似无心,实则有心。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花梨还猜不透,顿了片刻回答道“可惜我既无兵权也无党羽,纵使有心也只能干瞪眼。”
鼎王哈哈笑两声,拆穿她说“花梨的母亲是大漠公主,你此次回去,大漠各部族恐怕已经尽归麾下了吧。”
他已经都知道了,花梨也不在隐瞒“你确实比我那个不成气候的哥哥要强多了,不过叔叔尽管放心,我只想给我母女留条退路,你们谁做储君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我也希望叔叔的游戏到此为止,否则,我保证会给予最彻底的反击。”
鼎王叹气,有些惋惜的说“夜深了,你在此歇息一晚,明天我送你去宛城。”
花梨送他出去,回到床上倒下就睡。
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其余的人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她了。
洗漱出门,跟鼎王见礼“让叔叔久等了。”鼎王回之以浅笑,带头上船。
慕晓语在睡梦中滚到床下,裹着被子又睡了好一会,被太阳烤得难受才睁开眼。看样子已经是中午了。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对岸的小镇,她们已经离开鱼死湖了。
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也放松了下来。
肚子咕咕叫,让仆役给她弄来吃的,又吩咐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她。
吃饱喝足之后的时光很是无聊,就从包袱里找出手机玩。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网络,她只能玩单机游戏。
一直到黄昏时间才从房间里出来,双手负背立在船头,望着被染红的江面问季徇常“到宛城需要几天时间?”
“速前进,我们要尽快赶到宛城。”
清婉夫人已经下一步到了宛城,慕晓语又很急的样子,季徇常有心不放心,问她“宛城会发生什么事吗?”
“难说,总之越快越好。”宛城会发生什么事?慕晓语也不敢确定,她只是隐约感觉到宛城的天一定不会太平,她们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忙碌,尽快赶到不会有坏处。
季徇常没有再问,他相信慕晓语的判断;朝着慕晓语拱手作揖,退了下去。
慕晓语正看着江面出神,花娘过来把一件披风给她披上“起风了,慕姑娘当心受凉。”
慕晓语点点头,紧了紧披风,开口道“谢谢花娘,前面就是宛城了,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说起分别,见惯了分别的花娘也开始不舍;遥望江面轻声叹气“风尘中人身似浮萍、客如流水;最多情也最无情;我跟姑娘们商量过了,回程的路太长,准备到定军城寻个安身之所。”
慕晓语也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好;鱼死湖的水匪这